☆、Chapter 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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皓月當空。
松軟的沙灘。
帳篷的縫隙處透出幾縷光。
艾自由撩開帳篷簾探頭看向裏面，發現兩個穿著比基尼泳衣的年輕女人，她們躺在帳篷裏，一個前胸心臟位置插著刀，木制刀柄邊緣有鮮血汩汩流出來，另一個被毒蛇咬傷了腳踝，裸著的腳脖子上有毒蛇咬過的腫脹發黑的齒痕。
這一次艾自由沒有害怕，她知道夢境剩下的時間不多了，她抓緊時間尋找能夠證明她們身份的東西，最終她在她們的手腕上發現兩個一模一樣的驅蚊手環，手環上印著字——帶你去旅行旅行社贈送。
她緩緩睜開眼，起身下床，去喬斌作畫的房間。喬斌正在畫畫，他見艾自由走進來，有些吃驚。
“今天這麽早？”
“嗯，”艾自由把臉頰旁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，神色憂郁，“我又開始做預知死亡的夢了，這次死者是兩名女性！”
“兩名預知者？”
“根據夢境規律，應該是這樣！”
喬斌根據艾自由的描述，把她的夢境畫到紙上，仔細端詳。
“案發時間是在夜晚。案發地點根據周圍環境和她們的衣著來看，應該是在南方某個海灘。案發人物，死者只能確定是女性，不過她們的樣貌比較清晰，我們看見她們就能立刻認出來，兇手未知。死因是一名為尖刀刺進心臟致死，一名為毒蛇咬傷中毒而死。具體作案手法未知。”
他站起身：“這兩個驅蚊手環是關鍵，她們很有可能是帶你去旅行旅行社的游客，我現在去查一下這個旅行社最近幾天的發團路線，看是否有與案發地點相吻合的。”
幾分鐘後，喬斌返回，遞給艾自由一張紙。
紙上寫著帶你去旅行旅行社最近幾天的發團路線，總共有十條，其中九條被黑筆劃線刪除，剩下的一條前面畫著對號。
這是一條長途路線，中間途經八個重要城市的著名景點，最終到達南方Q市。最後一個景點是Q市著名的海濱浴場，每年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去那裏游玩。
艾自由上大學時就想過和花淩、張小強去那裏玩玩，可惜G市和Q市之間距離太遠，他們才沒有付諸行動。
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，約上他們倆，來個四人旅行也是很不錯的。
艾自由打定主意，到樓下花店找花淩，發現張小強也在那。於是就把自己預知的夢境和打算去旅行的想法對他們說了。
能夠和花淩一起旅行，張小強自然很高興，對艾自由的提議舉雙手讚成。
但花淩卻沒有他那麽開心，她緊鎖眉頭似乎有心事。
“淩淩，你怎麽啦？”張小強問。
經他這麽一問，花淩的眼圈突然紅了，緊接著一顆眼淚從眼眶邊緣滑了出來。
艾自由拉過花淩的手，她的手涼涼的，仿佛一塊冰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“最近我一直在看我以前的日記，日記裏寫著在我很小的時候，媽媽曾答應帶我去Q市的海濱浴場玩，可是後來卻沒有兌現。有一天我問她為什麽說話不算數，她回答她和她的竹馬去過那，那裏有他們的回憶。”
“那裏是有名的情人浴場，花夫人和我表哥的老師之前是情侶，去那裏很正常！她不帶你去，可能是怕勾起那段回憶吧！這次我陪著你去不就行啦？”張小強露著大白牙安慰她。
她擦了擦眼淚：“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！我想的是，如果媽媽能再去一次海濱浴場的話，說不定就能好起來啦！”
艾自由和張小強面面相覷。
花夫人去海濱浴場談何容易，她甚至都出不了精神病院的大門！
如果花夫人是普通的精神病患還好辦，可是她是個殺人未遂的犯人啊！要不是她突然精神病發作，早進監獄了。
可這話，他們能和花淩說嗎？他們只能選擇沈默。
花淩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，她看兩人不說話，便明白他們心裏想著什麽。
“我想把媽媽從精神病院裏帶出來！”
她的神色堅定，似乎是下定決心。艾自由沈思片刻，朝她點點頭。
月黑風高夜，最適合做些偷偷摸摸的事。
四人站在精神病院的墻根底下，交頭接耳了一陣，然後喬斌拋出事先備好的飛爪繩索，率先爬上墻頭。
他站在院墻之上，從背包裏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飛爪繩索，把飛爪頭固定在墻頭上，鎖鏈的一端慢慢順到院墻裏面。
他抓住鎖鏈，一點點落到院內，整套動作下來，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剩下的三人照著他的樣子爬上去又爬下去，累得氣喘籲籲。
精神病院大樓裏，只有一樓的值班護士站亮著燈。他們躡手躡腳進入大樓，匍匐著繞過值班護士站，順著樓梯來到818室門前。
張小強嘴裏叼著一支小手電筒，掏出隨身帶來的小工具，施展他的開鎖技能。只聽哢噠一聲，門開了一道縫。
手電筒往裏照，花夫人正在蓋著被睡覺，眾人走進去，把門重新鎖上。花淩走到花夫人身邊，把她的胳膊抻出來，取出針管紮下去。針管裏是讓花夫人繼續沈睡的藥，她怕她突然醒來，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突然，走廊裏傳來腳步聲。
眾人猜是值班的護士，忙關掉手電。張小強和花淩就近躲在床下，艾自由和喬斌躲在墻角的衣櫃裏。衣櫃很小，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才勉強把櫃門關上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在門口停住。
艾自由屏住呼吸，以為會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，可是接下來聽到的卻是撬鎖的聲音。
幾分鐘後，門吱呀一聲開了，一柱強光射進來。
透過衣櫃的門縫，艾自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尖嘴猴腮的男人，他拿著手電筒對著花夫人照了照，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。
匕首閃著寒光，刺向床上熟睡的人！
喬斌眼疾手快，從櫃子裏跳出來，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腕上。
匕首當啷一聲落地。
與此同時，喬斌把那人制服，他的一只腳踩在他的後背，使他雙膝跪在地面上，
“說！誰派你來的！”
“不知道呀，不是我不肯說，我是真的不知道呀！大哥饒命！”
“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！”
那人的內心似乎掙紮了一下，才咬咬牙開口:“好，前幾天有人打電話給我，讓我殺這間精神病院818室的病患，我剛從局子裏出來沒幾天，不想再犯事，就拒絕了。但是……他給出的報酬太誘人了，所以我當時沒抗住就答應了。”
“是現金還是轉賬？”喬斌不關心數目，只關心支付方式，這兩種支付方式都能查到□□者的線索。
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那人的臉，只見那人顫顫嘴唇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:“比特幣！”
又是比特幣！
不久前，咪嗷殺死娜娜小姐的哥哥，幕後黑手向咪嗷支付的也是比特幣！
同樣的雇兇殺人，同樣的支付方式，幕後黑手也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。
花淩見問不出什麽，便也給他註射了一針睡覺藥，原本這針是備用的，沒想到竟然派上用場。
一行人順利從精神病院離開。
四人約定在Q市海濱浴場集合，艾自由和喬斌到帶你去旅行旅行社報名跟團游，張小強載著花淩和花夫人自駕游。
分手後，艾自由和喬斌回到qb畫室。
艾自由睡不著，找喬斌聊天。
“喬斌，你能猜出幕後黑手是誰嗎？”
喬斌搖頭:“猜不出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，這個人一定和活體試驗有關！花夫人既是試驗的操縱者又是被試驗者，她必定知道很多機密的東西！想讓她死的人，應該是不想讓那些機密的東西洩露出去！”
“嗯，和我想的差不多！不過……我不明白，他為什麽要殺娜娜小姐的哥哥呢？”
喬斌微微蹙眉:“這一點，我也沒想通！”
“好吧！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你，”艾自由的臉頰染上兩片紅暈，“那個……那個真愛之吻是怎麽回事？”
喬斌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，其實在四歲小由從她身體裏離開的那天，他就時刻準備著回答這個問題，可是她卻一直沒開口問他。
這幾天，他快把這茬忘了，誰知她卻突然問起來。
他喝口水潤潤喉嚨:“真愛之吻呢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！關鍵在於它的作用，打個比方，重啟能解決電腦一多半的小問題，真愛之吻也一樣，它能夠解決人一多半的小問題！”
“真愛之吻能召喚出小由，對不對？”
在荒山別墅他吻她以前，她就想這麽問來著，可惜當時還沒等她問出口，唇就被他堵上了。
“你猜得沒錯！可是老師說過真愛之吻只能用兩次，絕不可以用第三次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，老師沒有回答我，我只記得當時他的表情異常恐懼，好像如果那樣做了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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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自由撩開帳篷簾探頭看向裏面，發現兩個穿著比基尼泳衣的年輕女人，她們躺在帳篷裏，一個前胸心臟位置插著刀，木制刀柄邊緣有鮮血汩汩流出來，另一個被毒蛇咬傷了腳踝，裸著的腳脖子上有毒蛇咬過的腫脹發黑的齒痕。
這一次艾自由沒有害怕，她知道夢境剩下的時間不多了，她抓緊時間尋找能夠證明她們身份的東西，最終她在她們的手腕上發現兩個一模一樣的驅蚊手環，手環上印著字——帶你去旅行旅行社贈送。
她緩緩睜開眼，起身下床，去喬斌作畫的房間。喬斌正在畫畫，他見艾自由走進來，有些吃驚。
“今天這麽早？”
“嗯，”艾自由把臉頰旁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，神色憂郁，“我又開始做預知死亡的夢了，這次死者是兩名女性！”
“兩名預知者？”
“根據夢境規律，應該是這樣！”
喬斌根據艾自由的描述，把她的夢境畫到紙上，仔細端詳。
“案發時間是在夜晚。案發地點根據周圍環境和她們的衣著來看，應該是在南方某個海灘。案發人物，死者只能確定是女性，不過她們的樣貌比較清晰，我們看見她們就能立刻認出來，兇手未知。死因是一名為尖刀刺進心臟致死，一名為毒蛇咬傷中毒而死。具體作案手法未知。”
他站起身：“這兩個驅蚊手環是關鍵，她們很有可能是帶你去旅行旅行社的游客，我現在去查一下這個旅行社最近幾天的發團路線，看是否有與案發地點相吻合的。”
幾分鐘後，喬斌返回，遞給艾自由一張紙。
紙上寫著帶你去旅行旅行社最近幾天的發團路線，總共有十條，其中九條被黑筆劃線刪除，剩下的一條前面畫著對號。
這是一條長途路線，中間途經八個重要城市的著名景點，最終到達南方Q市。最後一個景點是Q市著名的海濱浴場，每年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去那裏游玩。
艾自由上大學時就想過和花淩、張小強去那裏玩玩，可惜G市和Q市之間距離太遠，他們才沒有付諸行動。
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，約上他們倆，來個四人旅行也是很不錯的。
艾自由打定主意，到樓下花店找花淩，發現張小強也在那。於是就把自己預知的夢境和打算去旅行的想法對他們說了。
能夠和花淩一起旅行，張小強自然很高興，對艾自由的提議舉雙手讚成。
但花淩卻沒有他那麽開心，她緊鎖眉頭似乎有心事。
“淩淩，你怎麽啦？”張小強問。
經他這麽一問，花淩的眼圈突然紅了，緊接著一顆眼淚從眼眶邊緣滑了出來。
艾自由拉過花淩的手，她的手涼涼的，仿佛一塊冰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“最近我一直在看我以前的日記，日記裏寫著在我很小的時候，媽媽曾答應帶我去Q市的海濱浴場玩，可是後來卻沒有兌現。有一天我問她為什麽說話不算數，她回答她和她的竹馬去過那，那裏有他們的回憶。”
“那裏是有名的情人浴場，花夫人和我表哥的老師之前是情侶，去那裏很正常！她不帶你去，可能是怕勾起那段回憶吧！這次我陪著你去不就行啦？”張小強露著大白牙安慰她。
她擦了擦眼淚：“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！我想的是，如果媽媽能再去一次海濱浴場的話，說不定就能好起來啦！”
艾自由和張小強面面相覷。
花夫人去海濱浴場談何容易，她甚至都出不了精神病院的大門！
如果花夫人是普通的精神病患還好辦，可是她是個殺人未遂的犯人啊！要不是她突然精神病發作，早進監獄了。
可這話，他們能和花淩說嗎？他們只能選擇沈默。
花淩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，她看兩人不說話，便明白他們心裏想著什麽。
“我想把媽媽從精神病院裏帶出來！”
她的神色堅定，似乎是下定決心。艾自由沈思片刻，朝她點點頭。
月黑風高夜，最適合做些偷偷摸摸的事。
四人站在精神病院的墻根底下，交頭接耳了一陣，然後喬斌拋出事先備好的飛爪繩索，率先爬上墻頭。
他站在院墻之上，從背包裏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飛爪繩索，把飛爪頭固定在墻頭上，鎖鏈的一端慢慢順到院墻裏面。
他抓住鎖鏈，一點點落到院內，整套動作下來，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剩下的三人照著他的樣子爬上去又爬下去，累得氣喘籲籲。
精神病院大樓裏，只有一樓的值班護士站亮著燈。他們躡手躡腳進入大樓，匍匐著繞過值班護士站，順著樓梯來到818室門前。
張小強嘴裏叼著一支小手電筒，掏出隨身帶來的小工具，施展他的開鎖技能。只聽哢噠一聲，門開了一道縫。
手電筒往裏照，花夫人正在蓋著被睡覺，眾人走進去，把門重新鎖上。花淩走到花夫人身邊，把她的胳膊抻出來，取出針管紮下去。針管裏是讓花夫人繼續沈睡的藥，她怕她突然醒來，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突然，走廊裏傳來腳步聲。
眾人猜是值班的護士，忙關掉手電。張小強和花淩就近躲在床下，艾自由和喬斌躲在墻角的衣櫃裏。衣櫃很小，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才勉強把櫃門關上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在門口停住。
艾自由屏住呼吸，以為會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，可是接下來聽到的卻是撬鎖的聲音。
幾分鐘後，門吱呀一聲開了，一柱強光射進來。
透過衣櫃的門縫，艾自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尖嘴猴腮的男人，他拿著手電筒對著花夫人照了照，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。
匕首閃著寒光，刺向床上熟睡的人！
喬斌眼疾手快，從櫃子裏跳出來，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腕上。
匕首當啷一聲落地。
與此同時，喬斌把那人制服，他的一只腳踩在他的後背，使他雙膝跪在地面上，
“說！誰派你來的！”
“不知道呀，不是我不肯說，我是真的不知道呀！大哥饒命！”
“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！”
那人的內心似乎掙紮了一下，才咬咬牙開口:“好，前幾天有人打電話給我，讓我殺這間精神病院818室的病患，我剛從局子裏出來沒幾天，不想再犯事，就拒絕了。但是……他給出的報酬太誘人了，所以我當時沒抗住就答應了。”
“是現金還是轉賬？”喬斌不關心數目，只關心支付方式，這兩種支付方式都能查到□□者的線索。
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那人的臉，只見那人顫顫嘴唇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:“比特幣！”
又是比特幣！
不久前，咪嗷殺死娜娜小姐的哥哥，幕後黑手向咪嗷支付的也是比特幣！
同樣的雇兇殺人，同樣的支付方式，幕後黑手也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。
花淩見問不出什麽，便也給他註射了一針睡覺藥，原本這針是備用的，沒想到竟然派上用場。
一行人順利從精神病院離開。
四人約定在Q市海濱浴場集合，艾自由和喬斌到帶你去旅行旅行社報名跟團游，張小強載著花淩和花夫人自駕游。
分手後，艾自由和喬斌回到qb畫室。
艾自由睡不著，找喬斌聊天。
“喬斌，你能猜出幕後黑手是誰嗎？”
喬斌搖頭:“猜不出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，這個人一定和活體試驗有關！花夫人既是試驗的操縱者又是被試驗者，她必定知道很多機密的東西！想讓她死的人，應該是不想讓那些機密的東西洩露出去！”
“嗯，和我想的差不多！不過……我不明白，他為什麽要殺娜娜小姐的哥哥呢？”
喬斌微微蹙眉:“這一點，我也沒想通！”
“好吧！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你，”艾自由的臉頰染上兩片紅暈，“那個……那個真愛之吻是怎麽回事？”
喬斌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，其實在四歲小由從她身體裏離開的那天，他就時刻準備著回答這個問題，可是她卻一直沒開口問他。
這幾天，他快把這茬忘了，誰知她卻突然問起來。
他喝口水潤潤喉嚨:“真愛之吻呢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！關鍵在於它的作用，打個比方，重啟能解決電腦一多半的小問題，真愛之吻也一樣，它能夠解決人一多半的小問題！”
“真愛之吻能召喚出小由，對不對？”
在荒山別墅他吻她以前，她就想這麽問來著，可惜當時還沒等她問出口，唇就被他堵上了。
“你猜得沒錯！可是老師說過真愛之吻只能用兩次，絕不可以用第三次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，老師沒有回答我，我只記得當時他的表情異常恐懼，好像如果那樣做了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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